詞人說,林花謝了春紅,太匆匆。不就是謂時間悲而達,達而悲,走的太快太冒失了。興許,對於時間我有的再多也只是無奈與觀望,而後靜臥在書桌前,拿起鋼筆開始塗鴉在紙上,只是悄悄的把那些方塊鉛字堆砌成座座充滿悲愴滄桑、有點年代的石碑,讓它聳立在歲月流河的盡頭,任憑那風吹雨打,灑落繁花凋謝。而後,用敬畏的心,靜待仲夏的離去,深秋的即來。

於是,在炎炎的夏日開始埋怨秋初的晚來與冬天的漫長,用丈量未來的足跡磕碰在這條路上。儘管離去的時日是那麼久遠,初來的日子卻是如此的值得回憶,刺痛的有點斑斕。一段段的過往像一片片的葉子,脈絡舒展的有點愜意,陽光恰好從那裏漏下,映射在身上懶洋洋的。有點慵懶老貓蜷縮廚房不動的樣子,躲在角落裏,伸著肥厚的腰。可我不是貓卻比貓更加討厭陽光帶來的不適,從那以後躲在任何一個角落,看著樹我都會情不自禁的想到從種子發芽到參天大樹的過程。葉落滿天,種種林立像是撕碎的紙張,漫天飛舞,飄零的七上八下,又渴望天空予以遮蔽,能及時試圖退卻。然而,這樣的願望,磕絆又能怎麼樣?不磕絆又能怎麼樣?還不是在時間的逆流裏,無情的被衝垮。對比葉落的輕盈,那些如果舔著傷口的樣子是為了搏得一絲憐憫,贏得一串掌聲,那不要也罷。因為用憐憫與應和堆砌的墳墓是最好的歸宿,但作為在乎山水情意的人或貓不適合。

這樣,慢慢的。在燈光下拉長拉短的影子融化迷離,背影成了逃避生活的方式,人影被歲月無情的橫衝直撞,散落一地。撿起時,顆粒棱角,閃著光芒卻沒有了原來的霸氣,鋼化玻璃一般。但碎粒組合的模樣,停留的樣子,猶如昨日的猙獰,今日的衰敗。也許它想通過破敗不堪的模樣喚起別人的記憶,可那一絲的勇氣也卑微到了塵埃,隨著一滴水的灑落,塵埃變得顆粒,卑微成了膽怯。日子的盡頭便浮現在了眼前,勾引著後人的前赴後繼,我已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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